概要: 但,在范仲淹这里,境界却不一样:yin雨绵绵,连月不开;阴风怒号,浊浪排空;日星隐耀,山岳潜形;商旅不行,樯倾楫摧;薄莫冥冥,虎啸猿啼。 把悲凉的情感与这么宏大的空间视野,这么壮阔的波澜相结合,是很有点特“异”气魄的, 但是,就是这样的特异胸襟,范仲淹对之未置一赞词。 第二点,写的是春和景明的季节,则产生了另外一种特异的,和前面的感情完全相反的感情:登斯楼也,则心旷神怡,宠辱皆忘,把酒临风,其喜洋洋者矣。在同样一个现场,在明朗春光中享受大自然的美好,心情和景色合而为一,情感与大自然融为一体,生气勃勃,神思飞越,要知道,在中国文学史上,写悲凉的成就,是很高的,杰作比比皆是,而写欢乐的感情,却廖廖无几。难得的是,范仲淹把欢乐写得气魄宏大,文采华赡;但,范仲淹却以为,这样的喜和前面所表述的悲,都不是理想的境界。范仲淹提出,还有一种“或异二者之为”的境界,这种境界,“异”在什么地方呢?范仲淹总结出来,正是我们要注意的第三个特点: 不以物喜,不以己悲。 不以物喜,就是不以客观景观美好而欢乐,不以己悲,不以自己的境遇而悲哀。以一己之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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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,在范仲淹这里,境界却不一样:
yin雨绵绵,连月不开;阴风怒号,浊浪排空;日星隐耀,山岳潜形;商旅不行,樯倾楫摧;薄莫冥冥,虎啸猿啼。
把悲凉的情感与这么宏大的空间视野,这么壮阔的波澜相结合,是很有点特“异”气魄的,
但是,就是这样的特异胸襟,范仲淹对之未置一赞词。
第二点,写的是春和景明的季节,则产生了另外一种特异的,和前面的感情完全相反的感情:
登斯楼也,则心旷神怡,宠辱皆忘,把酒临风,其喜洋洋者矣。
在同样一个现场,在明朗春光中享受大自然的美好,心情和景色合而为一,情感与大自然融为一体,生气勃勃,神思飞越,要知道,在中国文学史上,写悲凉的成就,是很高的,杰作比比皆是,而写欢乐的感情,却廖廖无几。难得的是,范仲淹把欢乐写得气魄宏大,文采华赡;但,范仲淹却以为,这样的喜和前面所表述的悲,都不是理想的境界。范仲淹提出,还有一种“或异二者之为”的境界,这种境界,“异”在什么地方呢?范仲淹总结出来,正是我们要注意的第三个特点:
不以物喜,不以己悲。
不以物喜,就是不以客观景观美好而欢乐,不以己悲,不以自己的境遇而悲哀。以一己之感受为基础的的悲欢是不值得夸耀的。值得夸耀的情操,应该是:“居宙堂之高,则忧其民;处水江湖之远,则忧其君。是故进亦忧,退亦忧。”不管在政治上得意还是失意,都是忧虑的。这种忧虑的特点,第一,是崇高化了的。不是为君主而忧虑,就是为老百姓而忧虑,第二,是理想化了的。人不能为一己之忧而忧,为一己之乐而乐。在庙堂,在黎民百姓未能解忧,未能安乐之前,就不能有自己的喜怒哀乐。不管是进是退,不管在悲景还是乐景之前,都不能欢乐。种理想化的情感,不是太严酷了吗?甚至,这样高的标准,不要说,一般文人所能
达到,就连范仲淹自己,也是做不到的。他自己就写过一系列的为景物而喜,以一己而悲的词。比较著名的如《送韩渎殿院出守岳阳》
仕宦自飘零,君恩岂欲偏。
才归剑门道,忽上洞庭船。
坠絮伤春道,舂涛废夜眠。
岳阳楼上月,清赏浩无边。
这里的送别,不是强自安慰朋友不要埋怨君恩之“偏”,对见柳絮而伤春,听夜涛而失眠的朋友,也没有反对呀。至于更为有名的篇什如《苏幕遮》(怀旧)
碧云天,黄叶地。秋色连波,波上寒烟翠。山映斜阳天接水。芳草无情,更在斜阳外。
黯乡魂,追旅思。夜夜除非,好梦留人睡。明月楼高休独倚。酒入愁肠,化作相思泪。
这不是因明丽的景物而引起乡愁,引发一己之悲吗?不是一般的悲凉,而是沉浸于悲抑的情绪,作为一个叱咤风云的将军,乡愁是如此之重,不敢高楼独依;追求做梦的解脱,甚至连借酒销愁都触发了眼泪。值得注意的是,这里并没有特别交代说,他的忧愁是为君为民的。这是言行不一吗?不是虚伪吗?
从近千年的阅读史来看,这首词肯定没有留给读者以虚伪的感觉,相反,读者几乎无一例外地为其乡愁所感动。为什么呢?
第一,这时范仲淹自己也处于被贬的地位。他是在勉励自己。以对自己的思想境界提出了比平时更为严苛的要求。不但处于中央王朝时期,要为民而忧,就是遭到不当的处置,处于江湖之野,更要忧其君。
第二,从文体上去获得解释。因为,在范仲淹那个时代,诗和文是有分工的。诗言志,“志”是独特的情感世界,个人的感情,甚至儿女私情,甚至像周邦彦,柳永那样的离经叛道的感情,都是可以充分抒发的;文载道。文章的社会功能,比诗歌严肃得多,也沉重得多。“道”则不是个人的,而是主流的、是道德化、甚至政治化,规范化的意识形态。故在散文中,人格往往带有理想化的色彩。理想化,一方面是理念化、或者概念化,不讲感情的。故范仲淹觉得,除了为庙堂为百姓,就不能有个人的悲欢。可是从另一方面看,这种理想化,是绝对化的,不留任何余地的。连一点个人欢乐的余地都没有。这么不全面,绝对化,又不是是理性的特点,恰恰是感情化,抒情化的特点。如果这一点在上述的话语中还不够明显的话,到了下面的这句话就很值得玩味了:
其必曰:先天下之忧而忧,后天下之乐而乐乎。
这好像比较全面了,好像是更讲理了,更有哲理的色彩了:不是不应该有自己的忧和乐,而是个人的忧和乐,只能在天下人的忧和乐之后。这就构成了高度纯粹化的人生哲理。高度的哲理,就是高度的理性。个人的忧和乐本来没有合法性,在一定条件下,“先天下”和“后天下”,就有了合法性。恰恰是对立面在一定条件下的统一和转化,构成基本的哲学命题。个人是不能以环境的美好而欢乐的,也不能只为自己的坎坷而悲哀的。但是,有一个条件,可以使之转化,那就是,在天下人还没有感到忧愁的时候,你就应该提前感到忧愁,在天下人已经感到快乐以后,你才有权感到快乐。从悲哀和欢乐的在一定条件下的走向反面转化来说,这是正反两面都兼顾到了,是不绝对的,具备了哲理的全面性的。但是,这只是在形式上,从内容来说,它仍然是很绝对的,很感情用事的,什么时候,才能确定天下人感到快乐了?有谁能确定这一点呢?缺乏这样的确定性,就是永远也不可能快乐。至于天下人还没有感到忧愁,就应该提前感到忧愁,倒是永无限制的。从这个意义上来说,实际上先天下之忧,是永恒的忧,后天下之乐,绝对地不乐。这不像是全是哲理的全面性,而是抒情特有的绝对化。不过这种情,也就是志,是哲理,也就是道,结合在一起的,不过这种志道互渗,和通常所说的情景交融不同,而是情理交融。也正是因为这样,所谓文载道,实际上,这个道,并不纯粹是主流的意识形态,其中渗透着范仲淹对情感理想的追求,是道与志的高度统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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