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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用残损的手掌……”——“雨巷诗人”戴望舒抗战片段

[01-18 00:09:13]   来源:http://www.wenxue9.com  九年级下同步辅导   阅读:8711

概要:在那暗黑潮湿的土牢,这曾是他惟一的美梦。请想一想,“把他的灵魂高高扬起”,“把他的白骨放在山峰”,这些句子所藏着的戴望舒对“死后的境地”的想像,是“多么宏阔而高远”(北塔语)。这是戴望舒在狱中惟一留下来的诗篇,戴望舒告诉我们这首诗写于1942年4月27日。这是他写于狱中的文字,但是不是真的题写于壁上,我们无从知道。如果是写于纸上,那么又是如何藏匿的呢?按北塔的分析,“在日本占领地的牢里,/他怀着的深深仇恨”这样赤裸裸的反日、反侵略的言论,恐怕是不能被日本宪兵看到的,如被发现,戴望舒肯定会被施以更加严酷的刑罚,至少要延长关押的时间,怎么可能到了5月就释放了呢?姑且录此,聊备一说吧。现在我们回到本文开头的《我用残损的手掌》,继续读下去:这长白山的雪峰冷到彻骨,这黄河的水夹泥沙在指间滑出;江南的水田,你当年新生的禾草是那么细,那么软……现在只有蓬蒿;岭南的荔枝花寂寞地憔悴,尽那边,我蘸着南海没有渔船的苦水……无形的手掌掠过无限的江山,手指沾了血和灰,手掌粘了阴暗,只有那辽远的一角依然完整,温暖,明朗,坚固而蓬勃生春。在那上面,我用残损的手掌轻抚,像恋人的柔发,婴孩手中乳。

“我用残损的手掌……”——“雨巷诗人”戴望舒抗战片段,标签:九年级下同步学习,http://www.wenxue9.com
  在那暗黑潮湿的土牢,
  这曾是他惟一的美梦。
  请想一想,“把他的灵魂高高扬起”,“把他的白骨放在山峰”,这些句子所藏着的戴望舒对“死后的境地”的想像,是“多么宏阔而高远”(北塔语)。这是戴望舒在狱中惟一留下来的诗篇,戴望舒告诉我们这首诗写于1942年4月27日。这是他写于狱中的文字,但是不是真的题写于壁上,我们无从知道。如果是写于纸上,那么又是如何藏匿的呢?按北塔的分析,“在日本占领地的牢里,/他怀着的深深仇恨”这样赤裸裸的反日、反侵略的言论,恐怕是不能被日本宪兵看到的,如被发现,戴望舒肯定会被施以更加严酷的刑罚,至少要延长关押的时间,怎么可能到了5月就释放了呢?姑且录此,聊备一说吧。
现在我们回到本文开头的《我用残损的手掌》,继续读下去:
  这长白山的雪峰冷到彻骨,
  这黄河的水夹泥沙在指间滑出;
  江南的水田,你当年新生的禾草
  是那么细,那么软……现在只有蓬蒿;
  岭南的荔枝花寂寞地憔悴,
  尽那边,我蘸着南海没有渔船的苦水……
  无形的手掌掠过无限的江山,
  手指沾了血和灰,手掌粘了阴暗,
  只有那辽远的一角依然完整,
  温暖,明朗,坚固而蓬勃生春。
  在那上面,我用残损的手掌轻抚,
  像恋人的柔发,婴孩手中乳。
  我把全部的力量运在手掌
  贴在上面,寄与爱和一切希望,
  因为只有那里是太阳,是春,
  将驱逐阴暗,带来苏生,
  因为只有那里我们不像牲口一样活,
  蝼蚁一样死……那里,永恒的中国!
  北塔分析说:他的手掌之所以是“残损”的,可能是因为监狱的酷刑,也可能是因为生活的磨难。他的手掌虽然已经“残损”,但他还要用它们来抚摸,而且抚摸的不是个人生活中的细枝末节,而是“广大的土地”、“无限的江山”!他把祖国的版图想像成一幅画,刻印在自己的脑子里,然后一任自己的手指一角一角地摸索。虽然这用手掌摸索国土的意象可能来自许拜维艾尔《遥远的法兰西》中的诗句“我用饥渴的手,/寻找遥远的法兰西”,但戴望舒化用它而表达了一个中国人的强烈而深沉的故国情感。法国汉学家苏珊娜?贝尔纳《生活的梦》(载《读书》1982年第7期)里,给予这首诗相当高的评价:“在这篇作品中,诗人竭力把前期经验——形象的感染力(对每个地区的描写,都力求概略而精确)、强烈的感受(芬芳、微凉、彻骨的寒冷、从指间滑出的水等)——与新的内容和新的感情结合起来。”“……此作处于戴诗过去、现在、未来的交叉点上。新的抒情,坚定而自信。诗人终于找到了自己的另一个声音,它不再是孤芳自赏的低吟,也没有了失望的悲苦,它转向世界,朝向每一个人。”
  当我们读完戴望舒这首《我用残损的手掌》,没法不想起戴望舒的成名作,那首写于1927年的《雨巷》。写《雨巷》那段日子,戴望舒正短暂蛰居于他的故乡杭州。——
  撑着油纸伞,独自
  彷徨在悠长,悠长
  又寂寥的雨巷,
  我希望逢着
  一个丁香一样地
  结着愁怨的姑娘。
  ……
  同一个诗人,而前后写出如此不同的诗篇。
  这个杭州的“雨巷诗人”,1905年(清光绪三十一年)11月5日出生于杭州,在杭州他度过了少年生涯,直到从宗文中学(即后来的杭州第十中学,后来又屡经更迭组合,2005年4月扩建重组后更名为杭州宗文教育集团)毕业,1923年秋,戴望舒从杭州的之江大学投考有“武黄埔,文上大”之称的上海大学,进入文学系学习,并旁听社会学系的课程。
  20世纪20年代的“雨巷诗人”,岁月的磨练,而最终写出了意境开阔的大诗篇。这是大时代的磨练,更是诗人内在的人格、精神的底子里,就存了这样的“潜质”,所以也才能够不为苦难所摧毁,而是愈挫愈奋。
  中学时代的戴望舒,已经有了男儿志在四方的宏愿,他曾在1920年初上海世界书局出版的一本一时颇为走红的通俗文学杂志《红》上发表过一则颇有寓意的笑话:一胆小鬼问——水手,他的父亲、祖父和曾祖父都死在哪里?水手答都死在海里。胆小鬼又问水手何以还要去航海?水手没有正面回答,反问胆小鬼他的祖宗三代死在哪里?胆小鬼答床上。水手讽刺胆小鬼既如此何以还要天天晚上上床睡觉。正如北塔《雨巷诗人——戴望舒传》所分析的,这个故事的写作里,已显露了他非凡的对位法结构能力,这种叙事模式在他以后的诗歌之中用得极为普遍。这则笑话,显然并不属于娱乐文字游戏之作,而是怀抱着对人生意义的终极关怀。
  超越个人的关怀,中学时代的戴望舒已经在心底埋下了。1923年元旦,戴望舒和他的几位少年文友,创办了旬刊《兰友》,戴望舒自己任主编,编辑部就设在他家里。在民国时期,5月9日是国耻日,因为1915年袁世凯在日本武力逼迫下,签定了丧权辱国的“二十一条”。戴望舒《国破后》一文中沉痛地写道:
  全国同胞所痛哭流涕的国耻日,在民国十二年的日历上发现了……如今我们《兰友》在这国耻日来作一个爱国的呼声。
  这一篇文章,令我们联想起戴望舒写于抗战中的《狱中题壁》、《我用残损的手掌》等等诗篇。或者说,这种与民族、与祖国休戚与共的情怀,这种超越个人的关怀,从少年到中年,在戴望舒是一以贯之的,他写于抗战中的诗篇,与他中学时代在杭州写成的文章,其精神深处原是一脉相承的。
  戴望舒在香港结出的艺术与人格精神的果实,种子却是他在杭州的少年时代里就埋下的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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