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概要:。上海博物馆藏楚简有《礼记》的《缁衣》和《孔子闲居》篇,又有《大戴礼记》的《武王 践阼》和《曾子立孝》篇张立行:《战国竹简露真容》,《文汇报》1999年1月5日 。 。这些楚简的下葬年代是战国中期偏晚,其抄写的年代当在这以前,著作又当在抄写的年 代之前。由此看,起码也是战国中期以前的作品。以出土楚简和今本大小戴《礼记》的各篇 比较,冯先生无疑是把《大学》、《中庸》这样重要的文献的时代拉后了。可以说,由近年 来大量简帛文献的出土才逐渐明白的先秦秦汉哲学史排队的错误,是由胡适、顾颉刚发起, 最后经由冯友兰系统完成的。从中国近代两种最权威的中国哲学史著作看,释古的冯友兰较 之疑古的胡适疑古疑得有过之而无不及。二“释古”的理论冯先生将“释古”与“信古”、“疑古”相提并论,并视“释古”为“信古”、“疑古” 的超越,理论形式上也是有问题的。所谓“信古”是指于中国上古史“尽信古书”; 所谓“疑古”是指于中国上古史“全然推 翻古代传说”,认为古书的记载基本上不可信。因此“信古”也好,“疑古”也好,都是指 对记载中国上古史的古书的认识。这种认识实质就是对作为中国上古史传统史料的古书
试论冯友兰的“释古”,标签:高中同步辅导,http://www.wenxue9.com。上海博物馆藏楚简有《礼记》的《缁衣》和《孔子闲居》篇,又有《大戴礼记》的《武王 践阼》和《曾子立孝》篇张立行:《战国竹简露真容》,《文汇报》1999年1月5日 。 。这些楚简的下葬年代是战国中期偏晚,其抄写的年代当在这以前,著作又当在抄写的年 代之前。由此看,起码也是战国中期以前的作品。以出土楚简和今本大小戴《礼记》的各篇 比较,冯先生无疑是把《大学》、《中庸》这样重要的文献的时代拉后了。可以说,由近年 来大量简帛文献的出土才逐渐明白的先秦秦汉哲学史排队的错误,是由胡适、顾颉刚发起, 最后经由冯友兰系统完成的。从中国近代两种最权威的中国哲学史著作看,释古的冯友兰较 之疑古的胡适疑古疑得有过之而无不及。
二“释古”的理论
冯先生将“释古”与“信古”、“疑古”相提并论,并视“释古”为“信古”、“疑古” 的超越,理论形式上也是有问题的。
所谓“信古”是指于中国上古史“尽信古书”; 所谓“疑古”是指于中国上古史“全然推 翻古代传说”,认为古书的记载基本上不可信。因此“信古”也好,“疑古”也好,都是指 对记载中国上古史的古书的认识。这种认识实质就是对作为中国上古史传统史料的古书的可 靠性的认定。而“释古”虽然说是“信古”与“疑古”“这两种态度的折衷”,认为“历史 旧说,固未可尽信,而其 ‘事出有因’,亦不可一概抹煞”,但落实到具体问题上,到底 是“信”还是“疑”,总得有个说法。因此,“释古” 离不开“信”或“疑”,没有对古 书的“信”或“疑”,“释古”就无从“释”起。比如《老子》一书的作者问题,“信古” 者相信古书的记载,以其为春秋末期的老聃所作;“疑古”者不承认,以为系战国时人甚至 秦汉时人的作品。而“释古”者无论怎么释,无论怎么“折衷”,都免不了对“历史旧说” 的“信”或“疑”。 冯友兰先生为了“要说孔丘是第一,就必须证明老聃是晚出”,他的 “释古”事实上就采取了“疑古”的立场,从观点到论证,看不出与疑古派有什么不同。
其次,“信古”或“疑古”的症结也并非在释古。葛兆光说得好:
在“信古”立场看来,所有可信之古史均在应释之列,这并不成问题。从“疑古”立 场看来,所有古史之可信均在应审之列,解释只能解释那些通过审查的资料,这也不成问题 。可是“释古”究竟应该解释哪些“古”,是把流传的神话、传说、历史一起解释,还是只 根据那些筛选过的资料解释,实在还是一个问题葛兆光:《古代中国还有多少奥秘 》,《读书》1995年11期5~6页。。
这是说无论“信古”还是“疑古”,“释古”并不成为问题,成为问题的是“释”哪些“古 ”,是根据哪些“古”来“释”。不回答这一问题而提出“释古”,实质是虚晃一枪,答非 所问。可见冯友兰的“释古”说,并没有切中“信古”与“疑古”之争的要害,更谈不上解 决问题。在这种情况下,认为它超越了“信古”与“疑古”,较“信古”与“疑古”为优, 是不可思议的。
第三,“释古”与“信古”、“疑古”并非同一层次上的同类问题,不具可比性。葛兆 光认为“信古”、“疑古”是史料的甄别,“释古”是史料的使用葛兆光:《古代 中国还有多少奥秘》,《读书》1995年11期6页。
,颇中肯綮。显然,“释古”与“信古”、“疑古”并不是同类,也不是同一个层次上的问 题。对此,冯友兰先生也是承认的。他说:
疑古一派的人,所作的工作即是审查史料。释古一派的人所作的工作,即是将史料 融会贯通。就整个的史学说,一个历史的完成,必须经过审查历史及融会贯通两阶段,而且 必须到融会贯通的阶段,历史方能完成冯友兰:《冯序》,《古史辨》第六册,上 海古籍出版社,1982。
“疑古一派的人,所作的工作即是审查史料”,就是说“疑古”是“史料的甄别”。“释古 一派的人所作的工作,即是将史料融会贯通”,就是说“释古”是“史料的使用”。冯先生 明确指出这是“两阶段”,也就是说“释古”与“疑古”是不同类的问题。不同类的问题, 一属“史料的甄别”,一属“史料的使用”,将它们放在一起,相提并论,说它们是“研究 史学的三个倾向,或是三个看法及态度”冯友兰:《近年史学界对于中国古史之看 法》。
,这在逻辑分类上是很不妥当的。也就是说,“释古”和“疑古”、“信古”谈的不是一回 事,不具可比性,将它们混为一谈,硬分高下,是没有什么意义的。
第四,冯友兰“释古”说的要害是以主观的形式主义的方法来取代客观的具体的鉴别工作。 冯先生的“折衷”说、“未可尽信”“事出有因”说、“合”说只是冯先生主观的理想方法 ,以这种形式主义的辩证法来处理客观的具体的史料鉴别工作,好处是有限的。比如“折衷 ”,在“信古”与“疑古”两说中各打五十大板是不可能的,到底谁接近历史事实呢?“释 古”不能没有倾向。其认为古书的记载基本可信,其“折衷”就倒向了信古,“未可尽信” 的修正只是局部和枝节的。其认为古书的记载基本不可信,其“折衷”就倒向了疑古,“事 出有因”只是从发生学上解释“伪”的来源。所以,在没有解决史料的真伪信疑问题之前, 抽象地谈“折衷”说、谈“合”,与事无补。在解决史料的真伪信疑问题之后,再来谈“折 衷”说、谈“合”,纯属蛇足。长期以来,我们过分地迷信理论的力量,总以为一掌握抽象 的理论就可以解决具体的学术问题。其实,具体的学术问题的解决,起决定作用的并非抽象 的理论,而是具有区别性特征的具体工作。我们不敢说掌握了黑格尔正反合的辩证法,数学 家就能解决歌德巴赫猜想。但我们却肯定以黑格尔正反合的辩证法,就能超越“信古”和“ 疑古”,解决中国上古史史料的鉴别问题。从这一角度而言,冯先生以黑格尔正反合辩证法 为比的“释古”说,对于解决中国上古史史料真伪信疑问题的价值,就好像黑格尔正反合的 辩证法对于数学家解决歌德巴赫猜想问题的价值一样。 因此,夸大“释古”说在中国学术 史上的价值,只能说是理论上不成熟的表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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