概要: 阿Q仿佛文童落第似的觉得很冤屈,他慢慢走近园门去,忽而非常惊喜了,这分明是一畦老萝卜。 主题:RE:菊斋文学沙龙第一讲:接近鲁迅(整理记录) 萧子菁 发表于2003-05-0518:22 [四]关于《伤逝》 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 皆不是 发表于2003-04-2921:48 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 鹃生同子君将生活想的太简单了,以为有了爱情就有了一切,孰不知贫贱夫妻百事哀。 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 石地 发表于2003-04-2922:07 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 《伤逝》的失察和护短——再谒鲁迅(12) 一对新青年,勇敢地冲破重重旧障,选择了为习惯势力所不容的生活方式,在短暂的幸福之后,却不得不放弃了它:一个退回黑暗的来路而郁郁死去,一个向着渺茫的远方做黯然地探寻。死者已逝,留下无尽的哀伤;生者怅惘,在“说谎”和“真实”之间沉痛地彷徨——《伤逝》叙述的这样一段故事,本身就蕴涵着深刻的人生难题,而鲁迅先生别具匠心地选择了“涓生的手记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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阿Q仿佛文童落第似的觉得很冤屈,他慢慢走近园门去,忽而非常惊喜了,这分明是一畦老萝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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主题:RE:菊斋文学沙龙第一讲:接近鲁迅(整理记录) 萧子菁 发表于2003-05-05 18:22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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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四]关于《伤逝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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皆不是 发表于2003-04-2921:48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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鹃生同子君将生活想的太简单了,以为有了爱情就有了一切,孰不知贫贱夫妻百事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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石地 发表于2003-04-2922:07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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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伤逝》的失察和护短——再谒鲁迅(12)
一对新青年,勇敢地冲破重重旧障,选择了为习惯势力所不容的生活方式,在短暂的幸福之后,却不得不放弃了它:一个退回黑暗的来路而郁郁死去,一个向着渺茫的远方做黯然地探寻。死者已逝,留下无尽的哀伤;生者怅惘,在“说谎”和“真实”之间沉痛地彷徨——《伤逝》叙述的这样一段故事,本身就蕴涵着深刻的人生难题,而鲁迅先生别具匠心地选择了“涓生的手记”的形式,对已逝的回溯和对伤痛的咀嚼,都出以第一人称的自责和思索,使那深恸的思考,在娓娓道来中显得更具深情,也将那其实连作者自己也未解破的难题,将他灵魂深处的某种矛盾和彷徨,真实地呈现给读者,警示于后人。
无论是“手记”中主人公那些深沉的自责,还是透过这些文字能感受到的作者的思想感情倾向,都是把“伤逝”的重负,主要地压在了涓生的心上。的确,如果说失业的困窘还不是涓生自身的责任的话,那么,当风雨同舟之际本需要更深的爱、更精心地呵护的时候,他向子君说的竟是“我已经不爱你了”!他为自己开脱,说这是“说出了真实”,但在作者为我们展示的这个“真实”的酝酿过程中,分明可以读到这样一大段潜台词——别人一旦“谕史涓生毋庸到局办事”,我这只能吃斯文饭的一介书生,就没有养活一个家庭的能力了,你这作妻子的就该来填补这能力的亏空,避免家庭的缺陷!——这于涓生,当然是说不出口的,他甚至在全篇“手记”中自始至终对此讳莫如深。按涓生的思路,是生活把他打入了这两难的困境:要么昧心地说谎,虚供着爱情;要么真诚地下狠手,把无法爱下去的爱人推回地狱去。这是子君的悲剧,也确实是涓生的罪愆——他用这种道貌岸然的形而上的思忖,回避了铁面无情的生活中的要义:人就是有责任的,爱也是有责任的,作为男人,为人子为人夫为人父,都必须有经济的根柢,否则就很难独立自持,更别说奢求幸福、谋取新生了!
涓生没有勇力正视自己的孱弱无能,却舍不得(不敢?想不到?)暂时放下灵与肉、思与行的一致——为了守定这件艰难生活中的奢侈品,他便把子君的牺牲作为代价付了出去。而更其可悲的是,明明是为了自己精神的圆适,他竟有着种种好理由,把自己的残忍装点得如同圣贤的哲思,这还几乎骗过了我——读完《伤逝》的最初一刹那,我曾为涓生的终于醒悟所迷惑,以为“我将在孽风和毒焰中拥抱子君,乞她宽容,或者使她快意”一类的痛切之语,使他有权得到我们的宽恕。但稍稍审视之后,我惊诧了——他选择的竟是“要将真实深深地藏在心的创伤中,用遗忘和说谎做我的前导”——他的思考范畴,还是那半掩琵琶的“真实”和自以为是的“遗忘”!我担心这样的涓生,如果碰到另一个子君时,他还会因为太热烈太执着和很失望很无奈的“真实”,重演“伤逝”的悲剧,而把“始乱终弃”的道义指责,仍交给“遗忘”去打理!
这大概超出了鲁迅先生的预料吧?先生是怎么想的呢?
这满怀狐疑的一问,却似乎触到了作者并不想暴露在读者面前的内心矛盾。
你看:涓生一面用深深的自责和真诚的悔恨来换取读者的谅解,一面却又发了一些似是而非的感谓——“大半年来,只是为了爱,——盲目的爱,——而将别的人生要义全盘疏忽了。第一,便是生活。人必生活着,爱才有所附丽。”——在这华美而空洞的“生活要义”之下,其实悄悄地进行了一种责任的转移,它暗示着子君除了爱就并无“生活”,因而对于自己的退死也还是有责任的。对此,我是不能接受的。首先,爱就是盲目的、非功利的,它不可能、也不应该去“附丽”于任何东西——哪怕打着“生活”的堂皇旗号。其次,“爱”难道不是“生活”吗?当爱的激情洋溢在天真的子君心中时,那难道不是一种美好的生活吗?如果涓生不失业,我们就不必以生活的名义责问子君了吗?但我又为鲁迅思想中这种无暇自冾的深刻而深深折服——它触到了一个不常显在、却是每一个严肃的生命都要作答的问题——你有什么样的生活能力?而正是在这一点上,子君是有责任的。
在新生活刚开始的光明里,子君干了些什么呢?除了“饲阿随,饲油鸡”、“和那小官太太暗斗”以外,我们什么都没看到。她勇敢地争来了爱情,却忽视了潜伏的危机(对此,涓生也是有责任的),当现实生活的艰难无情地逼压过来时,她除了“有怨色”、“麻木似地镇静”,和逼涓生“你,——你老实告诉我”之外,一筹莫展;而房租、炉煤和衣食——这些多么庸俗却又逃避不了的难题,难道就应该全是涓生的事吗?子君带着天真热烈的爱投入涓生的怀抱,以为仅凭着这率真的勇气就可以开拓全新的生活,结果却成了又一个“娜拉”!不,她甚至还不及易卜生笔下那位不甘心扮演“家庭玩偶”的觉醒女子,她的退却与娜拉的出走,既有着生活挤压和意志选择的质的不同,又有着向黑暗的卵翼求庇和去光明的旷野图存的方向上的差异,只在娜拉最脆弱的地方与其相似——没有独立生活的能力!作者似乎对这位“新女性”寄予了太多的同情,不忍象我辈这样苛厉地指责她,却把她在自己与爱人共酿的悲剧中应承担的责任,轻轻地(有意?)放过去了,从而也回避了对那个最严肃的问题的索解——在生活中要想成功地破旧立新,要害并不在于对“生活要义”有无记挂,而是要有应对变故的“本事”做前提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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